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奥德阿喀】扉页留言

#有机甲设定的未来pa?
#奥德修斯x少年阿喀琉斯
#有女装情节,大量捏他,时间线改动大量

Attention:此章有车暗示,少年爱暗示,师徒暗示。

#以下是时间线私设:奥德修斯在特洛伊战争前已经找到了阿喀琉斯,但却没有声张,等到第十年,阿喀琉斯才用自己的身份出现。



题记:
——信任与背叛,你不过在玩弄这些东西,奥德修斯。我知道你是个狡猾的诈骗犯,而我要把你拖下地狱。



奥德修斯的复健训练意料之中地半途终止了。

本来就不应该批准。负责他复健训练的医疗官抱着文件站在指挥室里埋怨不已。上次作战中损毁的雅典娜号都未修缮完毕,他的精神状态
根本不适合模拟同步训练。

同步率数值在单方面的对话中上下波动,将将超过60%便一路跌坠。阿喀琉斯难耐旁边喋喋不休的背景音乐,抱着半边手臂单手在手机上打字。

“反正也结束了,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控制栓正在有条不紊地逐步排出,而指挥室里却对刚才的问题报以沉默应答。阿喀琉斯从屏幕上分出一星半点注意力来,刀光似的眼神从每个人的面前划过,他最后报以一声冷笑。

“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这是阿伽门农的意思。”他晃了晃手机,“一会儿正式命令就会发来这里,但人我先带走了。”

“等一下!这位小姐——”

“我叫皮拉(Pyrrha)。”他停下脚步,“还需要什么文件吗?”

“不,只是稍作确认。”跟上来的医疗部负责人略喘两口粗气,“我从来没有在奥德修斯先生的部下中见过您。”

“那就对了。”

阿喀琉斯明目张胆地用升降梯降到模拟器前的巨大廊桥时,奥德修斯正从控制栓内爬出来。他的头盔尚未褪下,但显而易见的片刻停顿足以勾勒出他的心情。阿喀琉斯白短袖外套着一件米黄色的宽大外套,背后隐约垂下两根晃动飘带,将他的男性轮廓模糊收敛。超短牛仔裤与铆钉马丁靴在这个充满了西装与白大褂元素的环境里显眼地过了头,不过好歹戴上了顶鸭舌帽,又把一头红发松松垮垮地盘在了脑后。

“我说,你好歹低调一点。”奥德修斯将头盔收入作战服中,不轻不重拍了一把他的背。“你来干什么?”

“公事公办,来把你押送回病房。”阿喀琉斯用他的金眼睛从帽檐阴影下瞧他,收起手机舒展了下肩膀从前带路,自认宽宏大度地不计较那一巴掌。

奥德修斯哭笑不得,快走两步跟上前去。纵然十几岁的少年身高尚未蹿到顶峰,但踩着近10厘米高跟鞋的阿喀琉斯也几乎与他齐高,连凑过去说悄悄话都显得费力:“你用谁的身份进来的?我的备用ID卡可不在你身上。”

“帕特洛克罗斯的部下皮拉小姐。”阿喀琉斯从善如流附耳说到,又向他抛来一个wink。“反正阿伽门农也不会有闲心一个个查帕特洛克罗斯的人。”

他借奥德修斯那身黑白作战服的遮挡抬起些许帽檐,那双黄金瞳又沾染揶揄笑意。转头之际阿喀琉斯揪住了奥德修斯额边那束红发绕在指尖,后者几乎可以看见他虹膜上浅淡的黑色细丝。

“要怪就怪阿开亚的认证系统都有可以依靠‘神性’自主判断身份的无用设定。即使没有ID卡我也能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此神性并非神话所指,而是指驾驶以古代希腊众神命名机甲的适格性,而基地也是以奥林匹斯系统为防御与控制载体,自然搭载了相同的适格判断。阿喀琉斯天生的神性便要过半,也无怪乎他出入此地如入无人之境。而与之相反,没有任何神性的工作人员出入便要全凭ID卡了。

“你不怕被这里阿伽门农的人认出来?皮拉小姐。”奥德修斯压下了他的帽檐,拉开距离时刻意咬中了最后的名字。阿喀琉斯为了今天的装扮甚至化了妆:他皮肤白皙倒不必打过多粉底,少年的脸庞也不必修饰过多棱角,但除此之外的妆容一件不少,若非奥德修斯熟识他已久,说不定也要被他的样子哄骗一番。

阿喀琉斯闻言冷哼一声。

“凭我被你发现三年他都没认出来?除非那位阿特柔斯之子今天撞坏了脑子。我还拿你的账号向他发了你的身体报告,但他竟然一点没发现时间矛盾。”

奥德修斯一愣,随即苦笑:“在我昏迷的时候拿走的吧,阿喀琉斯。你竟然也有如此狡猾的一面?”

“我可承担不起拿同事垫预言的阴谋家的盛赞。”阿喀琉斯明着讥讽他算计普罗忒西拉奥斯,致使他被杜兰达尔一枪贯穿了机体核心丧命的事情,又一边把兜里的手机抛还过去,对方扬起手臂轻松接住了,“我可没想到助攻竟然是阿伽门农自己:他在你清醒之后立刻安排了复健训练,倒是给了我充足的时间来破解密码。”

奥德修斯故意点出他的暗语:“你难道又希望我身先士卒,早日殒命在那特洛伊王子手下?”

“我放心得很,奥德修斯。你这家伙绝不会给自己创造这种危险,我倒是但愿你的装甲和你的谨慎一样令人放心。”

奥德修斯片刻间捕捉到少年舌尖划过的不悦,挑起半边眉质疑到:“我又哪里招惹你这个毒舌了?”

“如果你没有在我去见母亲的时候出战月余,并在最后返航前连同雅典娜号被对方穿透了半边腰的话。”阿喀琉斯跨进电梯轿厢,伸手在复杂界面按下一串按钮。脱离了他人的视线,他终于把声线恢复为原来纯粹的少年嗓音,又故作夸张地复述友人的话语:“你无法想象帕特洛克罗斯是如何像我描述你的伤势:‘奥德修斯中了枪——!雅典娜号被拦腰穿透了半个窟窿,几乎断作两截!’”

“如果你并非在怀疑我的能力,那我便将其认作为对我的担忧了。”即使是足智多谋,脸皮过厚的奥德修斯也禁不住要抬手扶额,好在语言翻译器并未就此失灵。“但阿喀琉斯,那个情况并不是我可以将自己全然游离事外的。”

“原意并非怀疑你的能力,但现在我要追加这一条。”阿喀琉斯几乎咬着后槽牙说话。“难道是当时你的同步率太高,以至于神经失去了对腰部的控制?奥德修斯,难道非要等我把你带进酒店,你才能想起来在苏醒之后见到我并不应该说话,而是老老实实让我堵上你的嘴?”

阿喀琉斯理所当然地没有把他押回病房,开着来时的车堂而皇之地将奥德修斯载出了基地。在特洛伊战争开始之后奥德修斯鲜少来到地表生活区,大多是在基地里休息,走街串巷还不如并非长居此地的阿喀琉斯熟悉。而后者开着车尽捡些小巷穿过又不减车速,看得机体驾驶员奥德修斯都心惊肉跳。

“这是谁的车?”

阿喀琉斯完全不见惴惴不安,驾轻就熟地又拐进一个面前通过的道口:“反正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懂了,奥德修斯暗自揣测。若是帕特洛特罗斯的座驾,他必会直言,(虽然也不见得会小心些,更何况阿喀琉斯开车似乎也从未小心过),那多半是从基地里借着假身份顺来的车,刮花了也是阿伽门农垫账。

他们便抛下那辆主人未知的车拐上酒店的楼去。阿喀琉斯趁着奥德修斯走神的间隙将他扣在门板上接吻,几乎将他吞吃入腹的蛮狠架势好像饥肠辘辘的狮子。但猛兽在猎物濒死的刹那却又送开了口,好整以暇地屈起手指拭去嘴角嗑出的血滴。

“你刚才走了什么神?”年少者问道。他甩掉了碍事的高跟鞋,帽子早就摔落在地上,没有盘稳的发髻被奥德修斯撤散了,长发便零碎地散落在肩上。奥德修斯的视线从他在宽大衣物下的肌肉线条移向他的脸庞。一切女性的伪装并不能拭去他的侵略性,只赐予了少年更为模糊的美。幼狮向他亮出獠牙,而他绝不是所谓的猎物。

奥德修斯迎着阿喀琉斯的目光,低下头的时候蜷曲的发丝扫过后者脸颊。他的回答几乎隐没在唇齿之间,却仍然被对方捕捉到了。

“我在想,我进的是皮拉小姐的闺房,还是阿喀琉斯的房间。”



阿喀琉斯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奥德修斯也没有办法。他把被子替他拉上来掖好,以遮盖他满身的痕迹,却只获得了意义不明的两下蠕动证明自己并未睡着,接着又不动弹了。奥德修斯心里好笑,伸手拢了他的长发拨弄两下,只好没话找话起来:“阿喀琉斯,你头发掉色了。”

没有回应。

奥德修斯再战:“你今晚去哪里?回帕特洛克罗斯那里要我送你吗?”

半晌获得了一个答非所问的回答:“奥德修斯,你除了精神哪里都很好啊是不是。”

奥德修斯暗忱说年轻人想赢还得等下亿次,但他背上和手臂上也吃了不少教训,血痕看着吓人碰着也疼,他只好撑着手臂侧躺着:“本来我也只是精神伤害导致的昏迷。”

阿喀琉斯嗯了一声,捞过对方先前放在墙头的水杯一饮而尽:“但愿你每次都这么好命吧。——要不是掉色谁想戴帽子,不过应该不用染多久了。”

“哦?”奥德修斯略去对方话中的忧心,挑眉道,“你母亲那边说通了?”

“没有。”阿喀琉斯终于愿意转过来看他,说到母亲时他总会有些不自觉地蹙眉,“但她最近对我挺放心,所以之后要去祖父那里住:反正等她发现的时候木已成舟,也就不能怎样了。”

“折腾了九年,你就这么随了我的愿,去给阿伽门农当差让我邀功?”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梦想家,奥德修斯。但恐怕你捞不着这份好。”阿喀琉斯嗤笑一声,并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这也并非床笫之后适宜讨论的内容,他们便心照不宣地草草揭过。“我今晚不回帕特洛克罗斯那里,阿伽门农大约这两天去他的基地视察——还是去你那里吧。”他金色的眼睛往旁边瞥去,奥德修斯便顺着视线望过去:那边的柜子上叠放着一套干净的常服。

于是他便心领神会下床穿衣,又将作战服检查一番隐藏作数据流融入手环里。不自觉从一旁的穿衣镜里向后望是,却没成想对上镜子里一双鎏金眼眸。奥德修斯微不可见地一怔,又故作镇定地继续往身上穿衣。

但这番愣怔却没有逃过阿喀琉斯的眼睛。前者移开了视线,而他却直直地盯着镜中对方的脸。半晌出声问道:“奥德修斯,我确实不懂你:既然你再清楚不过我们之间不过依靠利益纠葛维系,何必又时时显露一番深情神色?”

“爱者于被爱者也常常用情颇深,莫非你想说喀戎教导你时也别有用心?”他头也不回,“我与你不也有这种关系?”

年少者敌不过善辩的联军智将,哑然片刻带着些懊恼掀开被子起身。腿间粘稠液体顺着腿侧滴下,于他脚边地毯洇湿出一片深色,滴滴答答淌了一路,却又在奥德修斯身边晕出一片更大的痕迹。

“他是我的老师,自然只是将生命的知识教导于我;而你与他哪有相同之处?”

奥德修斯猛地反手攥住他的手腕,覆上薄唇将更多话语一并吞咽,又捞过一旁的浴巾兜头披在阿喀琉斯身上:“我于他都是你的爱者,不过他是首位而我在末位——若你还想要我陪你出去,那就赶紧去浴室,否则不如再来一次,好让你的计划一并泡汤。”

接着他便被阿喀琉斯丢回来的浴巾糊了满脸。


TBC


一些备注:红发设定和Pyrrha的名字来自于史向阿喀琉斯女装设定。关于特洛伊战争中的情节也是来自于史诗,但时间线就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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